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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去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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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熱鬧可看,圍觀的人群就更不走了,劉臨風無法只得下馬來問她:“王寡婦,你想如何?”

此時喬木抱著團子已經走進人群,貼著花轎擠了進去。舒殢殩獍

“你個死沒良心的,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昨晚上還對我柔情蜜意,海誓山盟的,說什麽要娶我為正妻,誰曾想你轉眼就要娶別人,我告訴你劉三郎,你想拋棄我沒門,你今天要敢娶別人,我就帶著咱們肚子裏的孩子在你家門口吊死!”

她這樣一說,人群一下嘩然,對她和劉三郎就是一通指指點點。

喬木的臉更黑了,和著他昨天到她跟前做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兒,是耍著她玩的啊。

低頭去看那個跪在劉三郎馬蹄下的夫人,但見她梳著一頭婦人裝,脂粉淡施,杏核眼櫻桃嘴,身段纖細,真真一個風情俏寡婦。此時她正眼含熱淚,幽怨悲戚,讓個男人看了只想親自上去把她扶起來帶回家中。

喬木撇嘴,心想,他到真是一個胃口刁的,知道寡婦可比處子滋味好多了。

“劉叔叔!”團子弄不清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圍在這裏,他看見劉三郎就大叫他。

劉三郎回頭一看就見喬木正似笑非笑的看他,他一張臉登時就漲紅了,急急解釋道:“喬木你要相信我,我從未碰過她,我更不知她口中說的那孩子是誰的。”

“孩子是無辜,若真是你的,你弄回家去豈不是正好。”喬木笑著諷刺他。

王寡婦一聽就急了,哭鬧道:“劉三郎,你好一個負心漢啊,自己埋下的種兒到不承認了。”

王寡婦的王記饅頭鋪就開在隔著故人莊的幾條街後頭,坊間的那些流言蜚語她自是有所耳聞,可她對於劉三郎和喬木的緋聞卻絕口不提,只在那裏嚷嚷劉臨風是負心漢。

“你血口噴人!”劉臨風被她逼急了,就道:“你真要我把你的私密當中揭穿嗎?”

王寡婦臉色一白,身子抖了幾下,可不知她想到了什麽,身子一正,立即就道:“我有什麽私密,還不是與你的私密,你別想拋下我們娘兒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準話,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讓開路,有本事你就踏著我的屍體去成親。”

“小喬,你看她,你看看她,整一個潑婦。我當年怎麽就一時好心救了她呢,早知今日一遭,當初她被夜間打更的更夫調戲的時候我就不該出手幫她。”劉臨風氣急敗壞,張口就把當初認識王寡婦的那一段往事給說出來了。

喬木知劉臨風這個人,他雖傲嬌了些,可也不屑的說謊,他既然這樣說了,那麽極有可能他真的沒和這個寡婦有一腿。

可現在,她這樣的身份也不好替他澄清,眼睛一轉看見身旁停的花轎,她有了主意。

還有比新娘子更名正言順的發言人嗎?

輕敲了敲轎門,低聲道:“這位小娘子,你可聽見外頭的動靜了嗎,你先不要生氣,外人說的話可不能相信,此時最重要的是不能耽擱了良辰吉時,你還是想辦法為他把事情壓下去為好,若此事你幫他扮成了,往後他定然感激你的。”

喬木說了一通好話,見裏頭沒有動靜,心下奇怪,難不成這新娘子是個嫉妒心強的,知道自己的夫婿這麽不給她臉面,心中氣憤,故此想給劉臨風來個下馬威?

她又敲了敲轎門,道:“花轎總是停在路中間也不好,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等到天黑?他丟臉豈不是等同於你丟臉?”

她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心裏是個有盤算的女人也不會聽若不聞,喬木心裏有氣,口氣就不好道:“團子,踹門!”

喬木也是一時氣話,縱然已經知道團子的力氣比一般的小孩大,可也不能誇張到連硬實的轎門也能踢開吧。

可當這壞東西嘻嘻哈哈的一腳踹上去,轎門轟然大開的時候,她就傻眼了。

“二姐、二姐,門開了。”團子伸個腦袋進去一看,“哇哦,二姐,她被綁了,官兵抓強盜!”

小家夥興奮極了,還以為裏頭那個被塞了嘴,綁了身的女人在玩他最愛的官兵抓強盜游戲呢。

喬木一看這種情況心裏就有底了,這京城來的貴門小娘子怕是與人私奔了,就打暈了自己的貼身侍女提她嫁過來了。

這樣的醜事可不能再被傳出去,到那時劉家在揚州城就怕沒臉了,急忙忙把轎門一關,在團子耳邊說了幾句話,推著他去找劉臨風。

“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本公子看你可憐,寡居在家,時不時有流氓賴漢去你門上叫囂調戲,我多次幫你,你怎就如此狼心狗肺,專挑我大喜之日來鬧事,我哪裏對不住你,你要如此陷害於我。”

王寡婦被他說的臉色通紅,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劉臨風氣急,見她仍是死活不讓路,就不留情面道:“劉安,你去把她敢走,若再是冥頑不靈,本公子允你用一些別樣手段,只要不鬧出認命,隨你!”

大庭廣眾之下他要真如此做了,劉別駕在揚州城的名聲可真是一朝毀於一旦,喬木心裏跟著著急,可又不好大咧咧的跳出去幫他,只能寄希望於團子能給她爭氣,把話給她傳到。

團子口齒清晰,傳個話那是小事一樁,可喬木卻忘記了這小子的大嗓門,許是小孩子都渴望被關註,他說話從來都是用吼的。

“劉叔叔,新娘子跑了。”小家夥直接吼道。

“什、什麽?”袖子被小東西一扯,他還沒來得及去抱他呢,就被小東西的話給驚著了。

團子可不怕被大人文化,他說什麽底氣都足著呢,又吼了一遍道:“二姐讓我告訴你新娘子跑了!”

喬木撫額,心想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這熊孩子到底是隨了誰,幹什麽都鋼棒硬氣的。

低調,低調懂不懂啊,我的糯米團子小朋友。

劉臨風心裏卻隱隱蹦出了一點喜感,看了一眼躲在人群裏的喬木,自己親自去查看。

裏頭果真是一個被打暈的侍女,他面色一整,直接把送親的管事拎過來教訓,大義凜然道:“你們付家這是何意,我揚州劉家雖趕不上你京城付家,可到底也是有頭有臉的地方名門,你們如此行事究竟置我劉三郎於何地!”

喬木已經對這二貨一點妄想也沒了,有什麽不滿,避著人說會死嗎,會死嗎!非要把自家臉面丟到地上去踩。

“這、這,小人實在不知。”付管家臉色一白,嚇的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倒不是怕了劉三郎,而是怕若家主知道他把小娘子給弄丟了,他一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想至此,他忙鉆進花轎一把將丫頭給拖拽出來扔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踹將人弄醒,劈頭蓋臉就問道:“你這丫頭是哪裏來的,你把我們小娘子弄到哪裏去了,快從實招來。”

地上的丫頭一醒來,一回身,一被打就哭起來:“奴婢也不知啊,奴婢是被一位小娘子買回來的,小娘子賜給奴婢一碗參湯喝,喝完奴婢就人事不知了。”

說完這些話,她嗚嗚咽咽就哭起來。

如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劉三郎被人逃婚了!

他心裏一則喜一則怒,喜的是他不用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了,怒的是,想他劉臨風風度翩翩一公子哥兒,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又憑自己真本事兩年考上了明經做了揚州下面的一個小縣令,在揚州甚樣兒女孩兒不仰慕他,怎到了人家京城小娘子眼裏,他就成了一文不值了。

真真氣煞他也。

“劉安,你來,帶著人把這夥混蛋都給我綁了,咱們回府稟告了老爺再做處置。”

喬木見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就不說什麽了,抱起團子,與他點了點頭就回了故人莊。

而跪著的那個王寡婦,早在發現新娘子不見了的時候也跑了。

劉臨風郁悶極了,全然不知那個平常看來極為守婦道的王寡婦因何這般陷害她。

他並非傻子,隱隱約約也感覺到了不對,只是剛才被當眾打臉,他一時亂了方寸沒往深處想罷了。

這會兒坐在馬上,沒了人群的吵雜,他心一靜,越來越覺得這親事不妥,據他所知,付婉娘家中還有一個嫡親的哥哥,按著習俗,新娘子出嫁總該親哥哥送親的吧,可他去碼頭接人的時候,所見到的就是一艘極為簡陋的喜船,寥寥那麽幾個人。

這哪裏是京城大族的氣派,分明連一個普通富商人家也比不上的。

他當時懷疑就問了,結果那位付管家卻說:“路途遙遠,他們家主怕東西多了累贅,故將小娘子的嫁妝全部換成了錢寄存在通政司,有票據在手,什麽時候需要錢了都可以去取。”

他雖懷疑卻苦於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也就作罷,更何況今日是他成親之日,他也不能因為懷疑新嫁娘的嫁妝稀少而拒絕迎親吧,故此,他滿腹疑問都壓在心裏,只等將新娘子先迎回家再作打算。

可他千想萬想就沒想到新娘子她跑了!

不!也許新娘子根本不是跑了,而是根本就沒嫁過來!

“三公子,您這是……”劉家大管家一見被綁回來的穿著喜服的新娘子一下驚住了,他還以為是三公子犯渾,為了和老爺扭著來,故此給付家難看呢。

“劉叔你莫慌,事情有變,我需要和阿爹當面說清,他此時在何處。”劉臨風急急的問。

“老爺在、在正堂啊。”劉管家一聽忙道。

“把這些人一塊給我押到正堂!”他看了一眼滿府的紅綢,當即就冷笑道:“他付家欺人太甚!”

上手一通亂扯就把大門牌匾上的大紅綢子給弄了下來。

帶著一行人轟轟隆隆卷入正堂,便見裏頭他阿爹和阿娘正喜滋滋的等著喝新媳婦茶,他滿面愧疚,撩起袍子就跪了下去,道:“阿爹,大哥,他付家欺人太甚,壓根就沒想與我們聯姻!”

他一出口就把劉別駕驚個倒仰連忙問是怎麽回事,劉臨風精簡的將自己的猜測與自己親爹說了,又去逼問那付管家,接連踢了他好幾下。

這付管家登時就哭求道:“老爺們明鑒,小的是、是付家在揚州田莊上的一個管事的,臨時被叫來送親,實在不知付家主家因何要這樣做啊,小的、小的冤枉啊。”

他一喊冤,那個被臨時買來的新娘也跟著哭起來,都道自己不知發生了何事。

“阿爹,此事蹊蹺。”劉臨風的大哥,劉大郎深思之後道。

劉別駕已被氣的臉色鐵青,拍著扶手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劉臨風的母親礙於京城付家是劉大郎的娘舅家,就算她心口都被氣的疼,也咬著牙沒說一字。

正在這時,一道聖旨到了,此聖旨乃是由一個黃門太監傳來的,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

“聖旨?聖旨怎麽就忽然到了?!”劉別駕心裏發慌,站都站不穩的道。

“阿爹,不管如何,咱們先去接旨為好。”劉大郎面沈如水道。

“是啊,阿爹,你為官清廉造福一方,從不貪贓枉法,就算、就算是上頭人擺棋,咱們家最壞的下場也就是被免官。我們有錢物在手,日子照樣過的風生水起。”劉臨風錢包鼓鼓,有底氣的道。

“烏鴉嘴。”劉大郎橫了他一眼。

劉臨風的大嫂也道:“我沒收到我阿爹傳來的壞消息,這道聖旨該不會太壞才是。”

“老爺,聖旨到了。”劉大管家火速跑來,跪在門口提醒了一句。

不過一會兒,那黃門太監高舉聖旨進了門,扯著他那尖細的嗓子就道:“聖旨到——”

劉別駕立馬帶著家人一起跪在地上,口稱“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門太監照著聖旨內容念了一大堆,一層意思是誇獎劉別駕將揚州治理的不錯,二則意思是說劉別駕已經到了致仕的年紀,是時候該功成身退了,弦外之意竟然是要他主動辭官!

“公公辛苦了,坐下喝杯茶再走吧。”劉別駕滿嘴裏發苦,卻還要提著精神打點這小黃門。

“不了,劉別駕,奴婢還要黃命在身,需要去另一處宣讀聖旨,您還是早作打算。”

劉於氏心思活泛,拿了一錠金來悄悄讓劉臨風塞給小黃門。

只見這黃門太監袖子一揮一收,那金錠就消失在他袖子裏,漫不經心的又道:“劉別駕,想您當初也是先皇欽點的狀元郎,也曾長安街打馬,杏花園摘花,那時您是何等威風,本以為您做了這麽些年官,性子早被磨練的油滑,可如今這節骨眼兒上,您怎麽就泛起了渾。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您又占著這麽個肥缺,能不被人惦記著?”

“這……”劉別駕被黃門說的啞口無言。

掂了一下袖中的金錠,他又道:“奴婢再多一句嘴。您此時的遭遇還算好的,您的兩方親家都為你說了情,若不然,此時此地,可就不是這個光景了。奴婢言止於此,告辭。”

劉別駕猶如被人當頭棒喝,怔怔楞在當場。

在劉大郎和劉臨風的勸解下,他忽然哈哈大笑,狀似瘋癲,把個劉於氏嚇得膽戰心驚忙去哭他,他一把握住劉於氏的手道:“如此甚好,甚好啊,夫人,從此以後,為夫就多陪陪你,咱們再不管那些俗事。”

這一番境遇,竟是讓劉別駕幡然醒悟,在仕途上再也沒了野心。

劉臨風很為自己阿爹高興,他並非野心大的男人,知道此時朝廷風起雲湧,他一尋思,所幸他不是能在渾水裏游得開的人,又失了劉別駕的護航,他也以父母年老為由主動請辭,暫避風頭。

就此天天泡在故人莊,央著喬木日日給他折騰新鮮菜色吃,這是後話。

且說喬木與劉臨風分別之後,就抱著團子要回故人莊,也巧,又碰見一對迎親的。

相比於劉臨風迎親的寒酸,這一隊迎親的排場那就大了。

日落黃昏,遠山碧水,天際那紅霞也沒人家十裏紅妝耀目。

同身為女子,她見了那些一對對一雙雙的珍寶嫁妝也眼紅,心想,這到底是哪家的貴女,她父母也太舍得了吧,這是要把全副家當就陪給閨女?

“團子你瞧,那對紅珊瑚像不像二姐給你畫的麋鹿的角。”喬木指著打從她身邊路過的一對珊瑚道。

“像!”團子高高興興的道。

喬木順著這一長串嫁妝往後看,就見著了一擡八人花轎,上頭寶珠流蘇,錦紗繡帳好不貴氣。

這等閨閣的花轎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吧。

花轎車窗上一侍婢往前頭看了看沒見著什麽人就把頭縮了回去,埋怨似的道:“大娘子,那鳳王的架子好生大呀,您從京城千裏迢迢趕來與他成親,他竟然連迎也不曾迎上一迎,實在是、實在是……”

盤著腿,穩坐綺叢中的新娘聞言,雅致的笑了笑,善解人意道:“鳳王雙腿不便,你讓他如何上得高頭大馬,更何況,鳳王乃是聖上的皇叔,身份尊貴,來迎是他的心意,不來迎也是應當,這沒有什麽好埋怨的,綺紅,你記住禍從口出,嫁到鳳王府來的可不止我,往後可容不得你放肆。”

“是。”叫綺紅的侍女恭敬的應了一聲。

想了想又道:“大娘子,您說錢家大娘子怎甘為側妃,在您之下呢,在長安時,她不是處處與您攀比的嗎。”

“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太後拗不過蜀王,自然她就得低一等。噓,別說了,你聽聽外面,是不是來了什麽人。”

花轎外,鳳王帶著他的一隊騎兵浩浩蕩蕩碾壓了過來,軍人的氣勢外張,讓近前的人都退避一旁。

吹吹打打的樂隊漸漸也停了,一時之間氣氛凝住。

喬木見他坐在馬上,白衣墨發,姿容絕世,目光就閃了閃,努力想把他的一身白衣和那花轎撇開,可事實上卻是真不是他多心,這花轎裏的新娘確實是他的。

心裏一股火氣“噌”的就躥了上來,一雙眼憤憤的瞪著馬上那個臭男人,和著一個兩個的,這個說喜歡她,那個說要她,到最後都是耍著她玩的呢。

頭一天還信誓旦旦要她哭著去求他,這後一天人家就要名門貴女了,***,真當她好欺負是不是。

她在那自己生悶氣,沒提防住團子這壞小子,旁人認不出披頭散發的斡哀奴,可團子卻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興奮的一張小臉蛋通紅,張嘴就叫:“阿奴,阿奴,團子好想你啊。”

旁人不知他在叫誰,可楚言卻知,他習武之人聽覺靈敏,一下就找到了站在故人莊門口,人群裏的那娘倆,鷹眸裏含了淡淡笑意瞥了團子一眼,又悠悠然的看了一眼氣的眼紅脖子粗的喬木,直接領著他的新娘就走人。

團子不樂意,掙紮著下地就要去找他,鬧騰道:“放開我,我要去找阿奴,阿奴要走了。”

“不準!沒見人家今天有洞房花燭夜嗎,你去搗什麽亂啊,難不成還想給人家當滾新床的童子啊。”喬木沒好氣的兇他。

長這麽大他還沒被喬木這麽兇過呢,嘴巴一癟,眼睛一紅就大聲哭起來,邊哭邊拿腳去踢喬木,小嘴裏還道:“二姐壞,二姐壞,我要阿奴,我要阿奴,我就要阿奴。”

喬木被這臭小子氣死了,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人,拎著這小子衣領往空地上一扔,就道:“想去就去,你去了就別回來!”

“嗚嗚,二姐不要團子,團子也不要你,哼。”有骨氣的小子,眉眼一橫,小屁股一扭,直奔楚言馬屁股後頭去,一邊邁著肥肥的小短腿一邊喊:“阿奴,阿奴,團子來投奔你了。”

隨著一同來的安山一見這個人群裏擠出來的紅袍小子那一雙眼就沒離開過他,心裏激動的跟燒開水似的,咕嘟嘟的泡泡冒個不停,興奮的跟身旁的賽神仙道:“我說庸醫,那就是咱們的小主子,瞧這小身板,一看就是練武的料,不愧是咱們王爺的種。”

賽神仙的四撇胡子抖了抖,他面上不顯,語氣裏的激動卻已然出賣了他,便聽他道:“小主子可不能被酒樓裏的人給教壞了,要不,咱們把小主子弄回來吧,我手癢,就想調教小孩兒。”

“滾,這裏沒你什麽事,調教新兵蛋子那是我的事兒。”安山爭搶道。

楚言調轉馬頭,冷睨了喬木一眼,與賽神仙使了個眼色,賽神仙心思細,發現了鳳王的不便,立即下馬,忙忙的迎上虎頭虎腦的團子,一把抱起來給送到鳳王的馬上。

喬木一看不好,再想去奪,人家已經策馬跑了。

她心一疼,眼睛一紅差點就失態大罵,轉念一想,不行,大庭廣眾之下若去搶孩子,她什麽秘密就都保不住了。

只得暫時忍耐,只等天黑去鬧他的洞房,把孩子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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